莎无所谓地说，“不过，你这么坚持自己，那你确定你喜欢的人也这样坚持吗？他没有女朋友吗？没有跟别的女人做爱吗？你这样对他，他也这样对你吗？”

不。

韩雪走到落地窗前，夜幕已深，城市灯火通明，很多人都沉浸在纸醉金迷，灯红酒绿里。

“凡妮莎，”韩雪说，“我知道，在你看来，我的坚持无意义。我也承认……不，你可以说我的坚持是无用功，但不能说它没意义——坚持，本身就赋予它意义了。”

“……好吧。你知道，我总是说不过你的。”凡妮莎妥协道，“那就做好自己。只做自己。”

“好。晚安了，凡妮莎。”

“晚安，夏洛特。”

夜里，韩雪做了一个梦。

她梦见，她不停地追逐自己的影子。

每次眼看就要捉住影子了，却在捉住影子的衣角时，被它溜走了。

她还一边追着影子，一边问：什么我不可以，什么我不可以，为什么，为什么……

韩雪追了一夜的影子，却还是捉不到。

在她被电话吵醒后，精神十分疲累。

“喂。”韩雪迷迷糊糊地接通了电话。

“嗨，夏洛特，我来了。“

“哈？什么？”韩雪眼睛都没张开。

她朦朦胧胧间，好像听见凡妮莎说了什么来了。

“什么来了？”韩雪闭着眼睛问。

“我来了，宝贝。我来中国来了，来c市了。”凡妮莎兴致勃勃地说。

韩雪被惊醒了。她惊讶地问：“你到c市了？”

“对，快告诉我你家的地址在哪里，我去找你。”

“可是我不在c市。”韩雪说：“我和西蒙尼现在在s市。”

“s市距离c市远吗？”

“不远，飞机2个小时内到达。”

“好。你等我两小时，我这就来了。”凡妮莎兴奋地叫起来：“呦呵！”

有时候，韩雪觉得自己能够跟西蒙尼和凡妮莎成为朋友，真是奇迹。

他们的性格、爱好、习惯、观念南辕北辙，友谊的小船没有说翻就翻，真的是奇迹。

韩雪叹气。

她被凡妮莎吵醒后，怎么也睡不着了。于是，她起身洗漱，然后给西蒙尼电话，告诉他——凡妮莎来了。

韩雪给西蒙尼打电话的时候，他还在睡觉。

昨晚，他加班到很晚。

不过，当他听到凡妮莎来的消息后，他扶额，呻吟道：“噢，疯子来了。”

韩雪说：“我估计她两个小时候就到，你还可以睡一下。”

西蒙尼回答：“好。”

挂断电话后，本来说要睡的西蒙尼，却睡不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