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农,姓什么忘了,应该是隔壁村庄里的?
杜安菱猜出了大概——这人大概跟自己有仇的。
……
有仇?
有仇的太多了,大多是不经意就势不两立了。
比如说那从自己院落里面摔下去的的孩童伤得那样重,还有那邻村准备卖了秀儿的人家被自己拦住——这些可不都能说成是自己的仇家?
杜安菱是真心觉得自己该少那么些进出,毕竟家里面安全。
或者,真离开了这里,去其他地方寻得新生。
也罢,那边又来了一运货的车。马车驶过听得车轮声声,杜安菱回头招手下,看那马车停下在身边。
熟练地付了铜板上去了,侧坐在车上远远行。
马车不是很快,向丛山县城一阵一阵去。杜安菱看着路上一片片不同景致的田地,数着道路经过的小溪。
又一次,远方看到了丛山城浅灰色的剪影。
又一次,蹭吃在视野末端扩展。
到了,前方就是那县城。
……
下了马车,有那么一小段步行。
终究是回到了少年时候居住的村庄,村庄边看着那离大宅漠然矗立。
大宅沉寂,只有门口守门的急人表示屋宅中还有生机。不过杜安菱知道,她的长兄就在那边重重屋檐下。
走到门口,两边家丁目不斜视的。
杜安菱看着,心里面有那么些没底。
他们对自己会怎么样?
或许不认自己这“主人的亲妹妹”,只把自己当外人处置?
到了门口犹豫了,杜安菱停留半晌。
终究是没有向前继续迈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