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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有的人偏不是你想他去就去的,身后的胡书生总也甩不掉。
杜安菱怒了。
她气,气那胡书生行径。不过又能怎么样?唯有上马快步行。
快行,快行,快走过了田埂多少,回顾处人还在。
还在!
杜安菱更加生气了,不过想想又释然。
自己何必生气?他爱看就让他看着,这冷风里还愁他不回去?倒不要打扰自己出去了。
想着就走了,清晨寒风吹起衣物还冷,远山雾气蒸腾隐约看见。
她指引马匹向前,远方是一片从未去过的地方——那地方遥遥不知多远,一条路曲折又一村。
又一村!
路犹长,村里面有调皮孩子不惧寒风,眼前晃过却停顿。
他诧异,却继续忙自己的事了。
都在忙啊。
每个人有自己的事,自己的事又何方?
……
寒风一片河谷烈,冬雨寒凉不时来,沾湿地下土润泽。
杜安菱向西南走,是向京城方向——可京城遥遥望不见,眼下只有空谷上空云漫卷。
她看着云,马背上陷入沉思。
若干年的冬日,自己在远方春月楼里又是什么心境呢?
想着又回忆起当年事,这一次却是去年晚秋。
那年秋深,一样寒。
却多了许多不一样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