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教的朋友说过,改信其它宗教的人会比原本的信众更加虔诚、或者说狂热,而这些人往往也十分执着于攻击自己过去的信仰——我觉得这是件很有趣的事情。”孟客周不知道曹栋现在代表谁,但他既然已经不站在药王斋这一边儿,那便是叛徒了:“你说这些人的变化……是因对于自己的过去感到羞耻才会激烈的否定、还是要证明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对的呢?”
敌众我寡,当速战速决才是,孟客周借话分散曹栋的注意力,却是为自己接下来的行动作铺垫。
方圆解化掌·崩穿裂。
这门以纠缠为主的功夫当中本没有如此狠手,这是独属于孟客周为自己量身定制的杀招,肉掌与炁掌同时运劲,要撕裂面前的一切!
“师兄……太明显了。”杀招果然不凡,但却没有落在曹栋身上,而是被旁人舍身作盾挡了下来,尽管也直接打穿了该人的躯干,但曹栋借着肉盾也酝酿好了自己的还击。
围攻……新的萃玉露带给曹栋极大的提升,赐予了他将近五年的修为,使得他与孟客周有了相持的资本,而替他分担孟客周六臂的正是他带来的帮手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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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客周以惊人的攻击频率作为自己引以为豪的优势,曹栋没有这个本事,那便用人数去弥补!
一个又一个帮手传递着接力棒,虽然他们的武功平平,但似乎不知疲倦,更没有疼痛,无形拳他们当然避不开,但要命的是孟客周却必须做出动作来退让……
而曹栋也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,战车一般的躯体被爆裂的真炁所推动,朝着孟客周的背后撞了过去。
…………
这条路纵然是陷阱,只差最后一步的白蒙也无回头之路了,后面又经过两次分兵,云峰口近在咫尺,但队伍却只剩下他孤身一人。
看着面无表情的年轻人,白蒙心中黯然叹气,可事实摆在面前,也容不得他再做什么乐观的猜想:“小唐……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忆儿不在这儿,从一开始就不在这儿。”唐满弓恭谨地说道,眼神还是那么惫怠,他等的时间有点儿长了,而这风口很冷的:“不过有些事儿,我想跟您聊一聊。”
“先回答我的问题,她现在究竟在哪儿?这里又是怎么回事?以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白蒙抬起头来,此时天光已然破晓,唐满弓那张的淡漠的脸清晰地落在白蒙的视野里,却显得极度陌生。
第一个问题,唐满弓无可奉告,但最终还是让白蒙不必去担心孙女的安危;第二个问题,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云峰口这个地址泄露的始末,就更和白蒙说不着了,唯有第三个问题,却是唐满弓本就想说的,遂道:“至于我的目的,当然是为了门派的复兴。”
“所以你觉得所谓门派复兴的标志,就是迫害同门?”白蒙止不住地冷笑。
“有什么分别呢?只不过我们做得更明显罢了。”唐满弓又道:“难道白上座以为,对弟子们始终隐瞒禁池的真相就不该承担迫害同门的罪名了吗?而且隐瞒这个说法或许还不够准确……‘欺骗’这个词虽然难听一些,但想必才是事实。”
“还是说,你们是发自内心地觉得,为了光耀门楣,所以萃玉露的代价再高昂也是值得的?就像如今的您一样……全力催动功法的代价就是一次胜过一次的痛苦?”
“您觉得,药王斋变成今天这个样子,该是谁的责任?”唐满弓算是真心求教,或者说给白蒙一个交代身后事的机会。
其实唐满弓追随伍岳心的理由也很简单,在了解过禁池与萃玉露的秘密之后,他也产生了深刻的失望,但既然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,那就来个有始有终吧!
“有那么重要吗?”白蒙苍老的脸上额纹横生:“人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,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