劣,但是也不会有人联想到有仙人帮忙这么一说。
柳承贤见状皱起眉头,嘴上却没有说话。
“想说就说呗!你是不是觉得许初一太过冷血了?”封一二直言不讳,直接点破了他心中一半的想法。
许初一转过身,看向比自己大一岁的柳承贤,眨了眨眼,轻声说道:“其实还有另一半吧,你觉得我出生于百姓之家,理应将他人性命看得很重。可是这一次却将魏国将士的性命不当命,明明可以悄无声息的帮他们,不违背本意,但却不愿意帮,对吗?”
柳承贤下意识地点了点头,不得不说,他的确是如此去想的。
许初一站起身来,指了指自己,说道:“曾几何时我也与你有一样的想法,觉得封大哥这一次所作所为太过冷血。可是你看那边!”
男孩随着许初一手指的方向看去,只见边城那边热闹非凡,那像是什么边关小城,比起太安城也只是逊色半筹罢了。
许初一伸手入怀,摸了摸那颗被他制成吊坠的舍利子,轻声说道:“南越的那一千人已经没有时间了!与其让他们迷路不能参战,不如让他们被咬地七零八落之后流落在潼关之外,偶尔隔三差五的去骚扰骚扰那群自以为享了人间太平的人。太安逸了不好,也该有些苍蝇蚊子什么的让他们时刻警醒起来。”
“况且这一战结束,潼关一千守兵所剩无几,再换上一批守兵,又能有几人像那只黄鼠狼做的那么好呢?留下他们,练练兵不是更好?”
柳承贤点了点头,似乎明白了许初一的意思,他是百姓出身,可与边关百姓不同,他生的寒苦,生的低贱,自然更能明白那种辛酸。百姓享了太平当然是好,可不付出点什么就凭空得来太平,难免会让人不去珍惜。死于安乐,可不就是这个道理。
封一二难得赞许地点了点头,接着许初一的话,说道:“你说的没错,受几次苦而已,总比往后受苦的好。太平不是白来的,光是朝廷一心抗敌没用,还需要让民心。你小子,啥时候明白这道理的?”
许初一没有回答,只是伸手摸了摸怀中的那本《山水书》。
有个叫红尘的天下,那边上至圣人君王,下至贩夫走卒皆是一心,每年死了不少人,可历经五百年依旧不肯妥协,人人不敬仙人,只想往后子孙不再成为仙人走狗,过上好日子。
男孩摸了那本书很久了,自然也明白了其中的故事。书中之人上下一心,就连儒家那条啃食气运的蠹鱼都束手无策,更何况是区区一个南越呢?
至于如何让那些没了马的南越步卒留在潼关附近落草为寇,其实根本不需要去想。
南越可汗被射杀,慕容家的独子若是再惨死潼关,呼延尔尔怎么回去?到时候南越正好就缺那么一只替罪羔羊,他若是回去,便是自己送上了门。
封一二看向脚下,此刻刀疤汉子与独眼老兵已经汇合,只要拖住一千人行进脚步便可,可潼关那边的二郎却是不足百人应对慕容临君的三千骑兵。
慕容临君看着十里外的潼关,不由得盘算了起来。自己三千皆是骑兵,放弃了马匹可是有些不太合算。
“吓一吓他们!”
慕容临君突然想起潼关内还有五百士卒流落在外,现如今不如直接安排一支千人骑兵队伍掩杀过去,在气势上先占个上峰。
到时候吓跑了是最好的,如果没有吓跑对方只管调转马头回来便是了。骑兵的冲击速度快,回撤也快,即便是两轮轮箭矢袭来,也不过损失不足百人。到时等攻城木槌到了,再杀过去,凿开关门。
但若是吓跑了,那么这一战无疑是可以记录在南越史册上的一战。
想到这,他挥了挥手,下令让一千轻骑为先锋,好去彰显彰显南越骑兵的雄风,让潼关那群人见识见识什么才算得上是将士。
领了命的一千人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