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正索性学上一回,在朝会快结束时,当场哭诉。他一边哭,一边等着众御史出来帮他说话。
往常朝中御史很少放过这种机会,但这次陈平正哭得喉咙哑了,也没人站出来帮他说话。
御史们又不傻,平时有机会就要进谏几句,那是勇于直谏,能在史书上博得三分美名。
庆修带人冲进陈府,已经明明白白告诉他们,谁再敢在这事上给他找麻烦,就不要怪他给他们找麻烦了。
这时候帮陈平正说话,不是找死吗?
陈平正哭着哭着,尴尬地停了下来。
“陈侍郎哭完了?”庆修叹道:“那贼人认错了人,吓到陈侍郎了,要不待会我让他去你府上,给你道个歉?”
紧跟着,他话锋一转,“但是地契是你儿子卖给我的,一共八百钱,与贼子认错了人是两回事。”
李二心知肚明,这事八成是庆修借那桩案子施压,让陈平正将地卖给他。但是,开采煤矿的地方又没碍着陈平正的祖宗墓地,为了这么点小事,三番两次地闹,李二厌烦得很。
“此事就这样吧,莫要再提了。”
李二已经这样说了,陈平正再不甘心,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。
……
岐山西的矿洞搭建好后,如火如荼地开采起煤矿。
如今不是农忙,庆修开的工钱高,伙食好,来挖矿的民夫很多,煤矿开采的速度也远超最初的预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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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短一个月,岐山西便挖了上千石煤矿出来。
随着岐山西煤矿开采,关中另外几处煤矿,也陆陆续续开始动工。
庆修估算了下,有了这些煤矿,钢铁的冶炼规模还能扩大一倍。蒸汽火车已经造出来了,但想要它真正派上用场,还需要铺设铁轨,需要的钢铁数量不少。
庆修一边留意煤矿之事,一边开始规划火车铁轨的铺设。
此时,长安某间酒楼。
辽东、云中和朔方等地的几位大商人聚到一起,人人愁眉苦脸的。
他们是做煤炭生意的,负责将这三地的煤炭转运至关中。自打庆国公发掘出这三地的煤矿后,他们生意做得如火如荼,赚得盆满钵满。
除了煤矿开采的人工费和转运的车马费外,运煤炭入关中时,还能卖些特产,额外再赚一笔。
哪知道,庆国公突然在关中挖起煤矿来了!
听说庆国公找到了数个煤矿,开采量也不低,用不了多久,便不需要他们从这些地方运煤炭到关中了。
到时候,他们岂不是运不了煤炭,还少了倒卖特产赚的这笔银子了?
他们越想心越慌,私下商量后,一块赶来了长安,想和庆国公商量一单长期的煤炭生意。
碰上休沐日,庆修歇了两天,温香软玉在怀时,房门被敲响了。
“老爷,外面有几位辽东、云中和朔方来的商贾求见。”
庆修毫不意外,关中煤矿开采出来是件好事,但对辽东那边的煤商来说就不是好事了。
昨日他们赶来长安城,找上在商会的陈掌柜打听消息时,他便知道了。
他让陈掌柜暗示他们直接来寻他,关中煤矿开采出来后,辽东这些关外的煤炭,还有别的用处。
只是没想到,他们这么迫不及待,今天就火急火燎登门了。
“那夫君你忙吧。”长孙聘婷从庆修怀里钻出来,“昨日小纯说要量布裁衣,我去凑个热闹。”
庆修拍拍长孙聘婷的后臀,又摸了把腰间软肉,才把人放开。
他来到前厅时,四个煤商已经坐立不安地等了一会。
进到庆修,四人堆着笑上前拉关系拍马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