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礼节就好好守。等到这种放松玩乐的时候,只要不是踩在李二头上撒欢,他多数时候都会睁只眼闭只眼。
这次年宴也不例外。
众臣见李二一如既往地放任他们玩乐,便愈发放肆起来。
庆修摇摇头,简直没眼看,一个个都多大年纪了,耍起酒疯,闹起宴会来,比年轻人还癫。
“庆国公!”程咬金大笑着过来,一把抢走了庆修用来装诗文的杯子,大笑道:“哎!用这种杯子喝酒有什么意思?”
他扭头抱了一整坛酒过来,重重往庆修面前一搁。
“直接用酒坛喝!”说着,程咬金自个也抱了一坛酒,撞了撞庆修面前的酒坛子,咧嘴道:“我也喝!看我们俩谁能喝!”
话落,程咬金单手拎起酒坛就往嘴里灌。
旁边听到动静的文臣武将也纷纷围了过来,今日年宴,许是大家玩得高兴,文臣武将间不像平时朝会那样针锋相对。
庆修刚将酒坛打开,脸色顿时变得面无表情。
“诶?庆国公怎么不喝。”有文臣嚷嚷道:“让这些大老粗知道,我们文臣里也有能喝的人。”
众武将大怒:“什么文臣?庆国公武艺这般好,自然是我们武将!”
一个文臣嘁了声,“武艺好就是武将了?庆国公这般有学识,又懂得这么多,自然是我们文臣,和你们这些大老粗可不一样。”
“诶?你把话说清楚,我们大老粗怎么了?”尉迟敬德愤愤不平,撸起袖子怒道:“我们这些大老粗,一个能打你们十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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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起程咬金和尉迟敬德,自觉自己是位儒将的李靖则淡定多了,他不紧不慢地道:“就算庆国公不是武将,他也不是文臣。”
所以你们文臣有什么好嘚瑟的?
文臣里有人哼了声,仰起下颌道:“庆国公平日上朝,乃是站在我们文臣这一列!”
在场的许多武将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人,还要不要脸了?
像庆国公这种封了国公侯爵,此前又没有明确的职务表明是文臣或武将,分配在文武两列的任何一边都是有可能的。
大部分是看哪里缺人站到哪边。
庆国公只不过是恰好站到了文臣那一列而已,又不意味着他就是文臣!
程咬金怒道:“这会倒是争着抢着认庆修是你们文臣,你们这些老顽固弹劾他的时候,怎么不把他当自己人?”
方才用朝会站位来佐证庆修是文臣的人,义正言辞地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此言差矣!我们弹劾庆修是他有言行不当的地方,与他是文臣还是,还是武将有什么关系?”
“难不成,卢国公你觉得我们不该弹劾?”
程咬金又不傻,这话他才不会应,骂了几声这些文臣的脸皮比他们这些摸滚打爬的武将还要厚。
然后余光瞥见自始至终没有吭声,也没有喝酒的庆修,倍感不解。
“庆国公?你怎么不喝?”程咬金咧嘴笑道:“你该不会是害怕了吧?”
庆修翻了个白眼,喝?喝什么?他手里这坛酒的度数,几乎是程咬金手里那坛的两倍。
这不就是两个人拼酒,结果一个人喝啤酒,一个人喝白酒吗?
有什么好拼的。
庆修不紧不慢地将酒倒入杯中,将坛子搁在一边,在程咬金还想开口揶揄前,瞟了他一眼。
“卢国公想拼酒的话,还是先换一坛和我一样的酒再说吧。”
围观的人看向搁在旁边的酒坛,又看看程咬金手里的酒,鼻子比较灵的人用力嗅了嗅,顿时分辨出了二者的差别。
尉迟敬德骂道:“程咬金,你也太贼了,庆国公的酒可比你的酒烈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