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倒打扰。” 这倒也不算搪塞季月欢,皇后和贵妃之间的争斗愈发激烈,再加上有前期的推波助澜,此时的皇后认定他就是想扶持贵妃上位,所以如今,适当地冷落一下贵妃,皇后也会觉得他是在声东击西,暗度陈仓。 只是去了会更有利于计划,毕竟,如皇后这般“聪明”的终究是少数,还有更多的蠢人,可能只看表象,到时候掺和进来坏事。 罢了,无非他再费些心思,不要紧。 季月欢宫斗水平不到家,根本意识不到这些,只是顺着他的话思索了一下,好像没什么问题,于是“哦”了一声,不再多言。 她安安静静地喝酒,祁曜君便一直坐在旁边看她。 直到那坛子酒空掉,季月欢抱着空酒坛,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看天上的星空和月亮。 “我还以为你会劝我几句。” 谢宇就是那样,要么躲着她,要么劝劝她。 她忽然开口,祁曜君侧过头看她,树影斑驳之下,她那双眼睛显得越发破碎。 他薄唇微抿,不答反问,“你需要吗?” 季月欢怔住。 是的,她不需要。 那些大道理她又不是不懂,可她早就过了能被大道理说服的年纪。 她的沉默已经给了祁曜君答案,他也不需要她开口,自顾自道: “既然你不需要,我又何必做多余的事情?我只想陪着你而已。” 抱着酒坛的手,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坛壁上,季月欢静了好一会儿才道: “不怕我把你拽进深渊吗?” 祁曜君顿了顿,忽然笑了一下。 他说,“好啊。” 季月欢有点没反应过来,却见他已经伸手,将她手中空了的酒坛扔到树下,“哗啦”的碎裂声居然意外地解压。 然后她的手被他抓在手心,他脸上还是笑: “若是你把我拖进深渊,那某种程度上,算不算我和你在一起了?” 对祁曜君来说,只要能靠近她,哪里都好。 季月欢总感觉自己此时的大脑有些迟钝,许久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,微微别过脸去: “神经病。” 祁曜君充耳不闻,手指强自钻进她的指缝。 大概因为侧头的关系,一只耳朵更靠近他那边,声音变得更加清晰。 他说: “两方不对等,天平就一定会倾斜,不管是你把我拽入深渊,还是我把你拉上来,任何结果,我都接受。就看我们谁更强?” 大概是觉得此刻的氛围比较沉重,他最后一句音调微微上扬,带着几分轻松的玩笑意味。 季月欢真觉得他有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