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,这是他留给妙妙第一印象的关键时刻,绝对不能搞砸。
所以,他开始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,身体微微颤抖,白色的耳朵紧紧贴在头上,声音软糯得像,还带着明显的哭腔与不可抑制的依赖。
若是蛟邦在此,估计看到哭成这样的废物,也绝对不会往自己那向来慵懒又桀骜不驯的儿子身上想吧。
“你、你就是虎族的女王吗?
他们说…… 说你救了我们……”
说着,他像是再也忍不住,眼泪 “啪嗒啪嗒” 地掉了下来,砸在衣襟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。
他抬手,用脏兮兮的袖子轻轻擦了擦眼泪,却越擦越花,反而显得更加可怜。
“我、我叫阿郗,我的家人……
都被蟒族人杀了,我没有家了……”
他刻意强调在妙妙的面前说出自己的孤苦无依,眼神却紧紧锁在妙妙身上,里面满是依赖与恳求。
为了让妙妙印象深刻,他甚至微微弯了弯腰,姿态放得极低。
“女王大人,我知道我很弱小,可能会给你们添麻烦……
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了,求求您,能不能让我跟着您?
我什么都愿意做,我会找浆果、会打理屋子,甚至……
甚至我还可以给您跳舞,我以前在我们部落里跳舞跳的最好的,求您不要丢下我……”
说到最后,蛟郗的声音越来越小,头也垂得更低,肩膀微微颤抖着,像是在害怕被拒绝。
他听那些兔子说过了,女王喜欢被依赖,喜欢那些弱小的东西,那他一定会是她见过最弱小的。
蛟郗甚至还故意提起跳舞的事情,就是为了让妙妙想起兔族兽人特有的柔弱特质,也为了勾起她留下自己的心。
旁边的虎烈都不忍心了。
“王,他真的挺可怜的,要不您就发发善心,收留他吧!”
蛟郗趁着这个机会,悄悄抬眼看向妙妙,红色的眼眸里满是期待,还带着一丝小心翼翼。
他能清晰地看到妙妙眼中的动容,他甚至感受到了第一步已经成功了。
“不是,我本来不就说要派人把他们送回部落的吗?
没说不收啊。”
妙妙挠挠头,看向了一旁还在心疼同类的虎烈。
“虎烈,你是不是忘记我们马上要去圣地比试了?”
妙妙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。
蛟郗听妙妙提起了“圣地比试”的事情,下意识的就是一僵。
但随即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兔族的雄性,原本紧绷的状态又悄悄的松懈了下来。
现在就算是把他放在他爹面前,他爹也认不出他来,再者说,以前他一直是蛟族的底牌,并没有出现在圣地过。
总之,他是绝不能刚靠近他那迷人的王后,再被其他的东西给隔开。
蛟郗知道,此时自己必须用最直接的方式,让她彻底留他在身边。
他攥着兽皮衣角的手似又紧了几分,眼角泪珠将露未露,这副样子,简直比之前兔族那个曾经吸引过原主的阿白还要楚楚可怜。
妙妙被“阿郗”这矫揉造作又过分好看的脸看的有点心慌,下意识的看向了被她的话说的才回过神来的虎烈。
她还是觉得,应该让虎烈找护卫送这几个被救出来的兽人回部落安置下来。
蛟郗看着妙妙转身和那个叫虎烈的凶虎说话,心里隐隐闪过了一丝酸意,但紧接着,却开始暗自盘算着,他的王更喜欢依赖她的雄性,那凶虎不行。
而他现在最好能“虚弱”地摔进她怀里,再用自己现在这副可怜模样多撒会儿娇,说不准,他的小姑娘便再不忍心提送他回部落的事了吧?
蛟郗想着,便缓慢地闭上了眼睛,一副体力不支的模样开始晃了晃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