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殿内来回踱步,每一步都迈得沉重有力,“鹦鹉不过是个无辜的宫女,她却百般刁难,甚至动手伤害,还散布谣言,险些酿成大祸。这样的女人,我如何能再与她共处?”
陈庆国低着头,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,他深知刘休远这次是真的动怒了,可又不敢再多言,只能默默承受这压抑的气氛。
夏日暖阳慵懒地洒在显阳殿的庭院中,微风轻拂,花枝摇曳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。王鹦鹉身着一袭淡青色宫装,正蹲在角落专心地喂猫。那只雪白的小猫乖巧地依偎在她脚边,时不时亲昵地蹭蹭她的手,发出轻柔的“喵喵”声。
刘休远处理完东宫的繁杂事务,脚步不自觉地迈向显阳殿。刚踏入殿门,他一眼就捕捉到了那抹令他牵肠挂肚的身影。他的目光瞬间柔和下来,带着无尽的温柔与关切,缓缓朝着王鹦鹉走去。每一步都放得极轻,仿佛生怕惊扰到这份宁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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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鹦鹉,你怎么样?”刘休远轻声问道,声音里满是不加掩饰的关切与疼惜。那声音如同春日里的微风,轻柔地拂过王鹦鹉的耳畔。
王鹦鹉听到熟悉的声音,身子猛地一颤,手中喂食的动作也戛然而止。她缓缓抬起头,望向刘休远,原本清澈的眼眸中瞬间涌上一层雾气。回想起太子妃平日里的跋扈模样,过去那些被欺负的场景如汹涌潮水般一一浮现。尤其是那次在昭宪宫,殷玉盈那凶狠的眼神和那碗热糖浆,差点让自己毁容,她满心的痛苦与害怕再也抑制不住。嘴唇微微颤抖着,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刘休远见状,心中一痛,急忙上前几步,在她身旁蹲下,伸出手想要握住她的手,又怕唐突,手停在半空中,犹豫片刻后,轻轻落在她的肩头,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:“别怕,有我在,不会再让她伤害你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,像是在许下一个永恒的承诺。
王鹦鹉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,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说道:“殿下,您的心意奴婢都懂。可您是太子,将来要继承大统,怎能因为奴婢,与主上还有殷家产生嫌隙?”她微微低下头,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,不敢直视刘休远的眼睛,生怕自己会动摇决心,“主上看重皇家颜面,殷大人是肱骨,奴婢不愿成为您的阻碍,更不愿看到您因为我,陷入两难的境地。”
刘休远眉头紧紧皱起,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不甘,他紧紧握住王鹦鹉的手,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:“在我心中,你和江山社稷同样重要!殷玉盈传哪些谣言害得我们被父皇责骂,你还受了这么重的伤,她如此狠毒,我如何能原谅她?又怎能与她和睦相处?”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,胸膛微微起伏,显然是被殷玉盈的所作所为气得不轻。
王鹦鹉轻轻回握刘休远的手,抬起头,双眼满含忧虑地望向他,劝道:“殿下,奴婢明白您的愤怒。可皇家的威严、朝堂的安稳,都容不得半点差池。若是您与太子妃关系破裂,定会引发各方波澜,朝堂恐生动荡。”她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担忧,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抓紧刘休远的衣袖。
“殿下,若是太子妃能真心接纳奴婢,奴婢定当不计前嫌,与她和睦相处。”王鹦鹉说到此处,黯然地摇了摇头,眼中满是哀伤,“可……奴婢在这深宫里无依无靠,之前又多番得罪她,她对奴婢的敌意根深蒂固,往后的日子怕是艰难。但只要能让殿下安稳,奴婢受些委屈又何妨。”说到最后,她的声音几不可闻,像是在对刘休远说,又像是在安慰自己。
刘休远轻轻抚着她的发丝,正想开口,王鹦鹉却再次出声,声音带着一丝决绝:“殿下,奴婢希望您忘了我,桥归桥,路归路。好好善待太子妃娘娘。”她咬着下唇,努力压抑着内心的痛苦,“您和太子妃是名正言顺的夫妻,理应携手相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