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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刻,在曹昂的身上,他看到了曹操的影子。
这父子俩就是一类人。
“别的就不说了,就说这部分,可都是与汝父有关系的,或很早就追随汝父的。”吕布举起手中名册,强压心头惊意,看向曹昂说道。
“你在外镇守多年,也统兵打过很多仗,军中之事你比谁都要清楚,更别提这些人,还跟夏侯惇、夏侯渊、曹仁、曹纯、曹洪……”
“有关系是吧?”
曹昂笑着打断了吕布的话。
“是啊!!”
吕布将名册重重拍在桌案上,“你要知道,这些人都是你的底气,是你在曹氏立足所必须倚仗的。”
“岳丈说得对,他们确实是我的底气,也是我该倚仗的。”
曹昂点点头,不否认吕布讲的这些,“但是这要看吾父怎样看,某该怎样想,不是说因为有他们在,某才有今日的,某从不否认,早先在没有及冠时,在及冠后在外历练,他们或多或少都帮衬到我,甚至影响到吾父所想,但那是以前了。”
“曹氏跟先前不一样了。”
“如果在许的整顿,仅是针对外部势力的整顿,将他们给一网打尽的话,却不想着刀刃向内,那岳丈觉得这样的整顿,能从许都为中心,向豫兖青冀并荆扬徐诸州,还有司隶校尉部等延伸开吗?”
不能。
吕布表情复杂的盯着曹昂,但是这话他没有讲出口来。
此刻的他,终于明白曹昂到底是为了什么了。
这涉及南北两军整顿一事,所针对的不止是朝中那些人,还把曹氏内部的一些群体给针对了。
这等于是同时开战了。
哪怕是方式不同,但这也是开战啊。
“此事汝父可知?”
想到这里,吕布探身盯着曹昂。
“吾父叫某归许,为某筹谋卫将军一职,并趁势整顿南北两军,不是遇到任何事,就去叨扰他的。”
曹昂微微一笑,迎着吕布的注视,“正如某让麾下一批将校,叫他们在南北两军担任要职,也不是遇到什么事,第一反应不是想着如何解决,而是要来找某的,真要是那样,某为何要重用他们?”
吕布:“……”
在看曹昂时,吕布的眼神变了。
甚至在他心底生出一丝自嘲。
如果早先自己能有这份魄力的话,或许就不是今下这样了。
只是这些,是不能如果的。
吕布缓缓收回目光,轻叹一声,“所以你在许摆出一副醉生梦死的状态,如今却避开所有人的视线,秘密来到这里,是想要叫某做些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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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新兵大营,如你所愿,某已亲来坐镇,所募那些兵卒虽还不算好,但也是在不断变化的。”
“确有一事,是需岳丈来做的。”
曹昂笑笑,看向吕布说道:“如果在此后数月,在许都或别处出现骚乱,希望岳丈能帮女婿一次。”
“骚乱?”吕布眯起眼睛,“不至于会发生这种事吧?”
“最好是不会,但万一呢?”
曹昂笑着反问,“毕竟南北两军一旦整饬完,则中枢所辖精锐之师,就彻底打上了曹氏烙印,这对于有些人来讲,是断然不能接受的。”
“他们不会坐以待毙,必会铤而走险。届时借机生事,扰乱秩序,也在情理之中。”
“兵呢?”
吕布听完这话,伸手对曹昂说道:“总不能是用这些新卒吧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
曹昂撩袍起身,从怀中掏出一枚虎符,走到吕布跟前,郑重的将虎符递到吕布面前,“这是无当飞军的虎符,凭此可任意调遣,今下,沙摩柯已率两万无当飞军,秘密进驻到颍川郡治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