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在我面前讲你的好话,你却一再贬低诬陷。就算你说得句句是忠言,但逆了每个人的耳,我也是很难办的。”
“大人,下官不劝什么了,只求大人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再等五天,周访将军会从东而来。”
“哈哈,你的意思是,让我把功劳拱手让给周访?你就算曾经是陶侃的部将,也不能说出这么偏心的话来吧?何况战机稍纵即逝,别说五天了,一天我都等不了。”
“那,三天?下官打听到逸少公子被第五猗困在襄阳,已经派人去营救,三天时间,等逸少公子回来,大人就能知道这些人的阴谋了。”
“羲之?他怎么跑荆州来了,还跑到了襄阳,这孩子真是不省心。仲文兄,羲之虽说相当于是我的儿子,但我也不会因私废公,子孙自有子孙福,王家的子弟都是要自己闯出来的。”
“大人……”
“好了,仲文兄,本官已经对你百般好言,你一再扰我军心,泄我士气,难道非要本官用军法来振士气吗?”
“嗐。”
朱伺长长的一声叹息,心里也埋怨起了自己——都怪自己,平日里一副卓尔不群的样子,明里暗里把荆州的大小官员都得罪了个遍。
现在,哪怕自己说得句句是真言,王廙也听不进去了。
这倒也不能完全怪王廙,朱伺以身处之,自问如果身边都是一个声音,突然冒出另一个反对音来,他也是不敢信的。
朱伺只好把希望寄托在襄阳的王羲之身上,但愿自己派去的人,能顺利的把他接回来,这样凭借二人近乎父子的亲密关系,说不定还能把王廙这头倔驴拉回来。
襄阳城中,情况倒是没有朱伺想得那么糟糕,荀灌、王羲之不但没遭受什么酷刑,反而成了第五猗的座上宾。
“还请逸少公子返回建康之后,为我说明情况。我也是被杜曾胁迫。”第五猗说道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
“多谢荀姑娘深明大义,不计前嫌,给荀将军写信来援,等荀将军大军一到,就算杜曾再回来,我也能据襄阳而战。”
“大人孤身入襄阳,其中的艰险自然不少,大人却还能保有一颗忠心,真乃朝廷之幸。”
“哈哈,我们就不要互相吹捧了。”
第五猗放下茶杯。
“那陶洪、王贡,二位看该怎么处置?”
“呼~这茶可真是好茶,是不是啊,荀姑娘。”
王羲之没有接茬,而是问了茶。
“哈哈,确实,这种香气中,蕴含着正气。饮之,让人神清气爽。”
荀灌也十分配合的茶言茶语。
“二位,你们说这两个人,是该杀,还是该放。”
“该杀就杀,该放就放。这都是刺史大人的决断,小子们哪敢越俎代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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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,你们这年纪不大,心眼倒是不少,怕我再给你们来一个鱼羊一勺烩?”
“心眼就是再多,不也被刺史大人算计进去了嘛?现在刺史大人还打算拿我们两人换什么哪?”
“哈哈,这就见外了,都是为朝廷效力,都是想荆州承平,百姓安居。不得已之处,用了一些手段,还请谅解。”
“其中也包括把朱伺太守派来接我们回家的使者,都扣在了驿站里?”
“哪有的事情,是他们遇到了故人,一时高兴,多饮了几杯,醉倒在了驿站。不过这件事情,逸少公子还是不要和朱太守讲了,他那个人治下最严。”
“这么说,是我误会刺史大人了?那我向刺史大人赔罪了。既然朱伺太守诚意相邀,我们这不去,是不是也不太好?”
“唉,逸少,又见外了不是。襄阳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