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原来是这样,
我说看着面生。
有这样的贤才,
为什么不推荐给孤,
反倒是自己藏在家哪?”
祖逖顺着太子司马绍的意思往下说,
“臣当时只是偶然撞到,
不知道他是偷书贼,
还是真有治史之才,
就麻烦家兄探探其虚实。”
司马绍赞许的看了祖逖一眼,
说道,
“哦?结果如何?”
祖逖一皱眉,
说道,
“人是没什么问题,
就是有点太直了。
恐一时言语过激,
冲撞到殿下。”
司马绍大度的摆了摆手,
说道,
“你这话该早说嘛,
让孤好有个准备。
这份直,
孤是感受到了。
不过修史之人,
本来就是要秉笔直书嘛,
倒也不奇怪。”
祖逖一拉王隐的袖子,
说道,
“处叔,
还不快谢殿下宽宏,
不和你计较?”
王隐脖子一挺,
说道,
“殿下还没答臣的问题?”
司马绍再次被气笑了,
说道,
“要是每个人都来问孤,
孤是不是都要一一答复,
不然就算轻贤慢士了哪?”
司马绍甩了甩袖子,
又坐回了台子上,
其他人也是该喝喝,该唱唱,
只留下祖逖陪着王隐站在舞娘中间。
看着王隐不但没有离开的意思,
还坐到了地上,
祖逖劝道,
“处叔,
我知道你说的在理,
殿下也知道,
但很多话要看场合,
这个场合不合适说那样的话。
你要是真想说心里的话,
就把它们写到史书里去。
以史为鉴嘛。”
王隐觉得祖逖说得有道理,
就算他在这里饿死,
太子也不会多看他一眼,
他看着高台上和太子樗蒲的王羲之、王述二人,
问道,
“刺史大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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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两个人是什么人?
看起来也才十五六岁的模样,
怎么就能坐到台上?”
祖逖先是把王隐从中间拉回到座位上,
给他递了一杯酒,
说道,
“巧了,
他们也姓王,
只不过,
一个是琅琊王氏,
一个是太原王氏。”
王隐恍然大悟,
一拍脑门,
说道,
“怪不得哪,
刚才殿下知道我姓王时,
回头问了他们两个是否认得我。
原来是这个意思,
假若我是琅琊或者太原王氏,
那是不是殿下就会回答我了哪?”
祖逖摇了摇头,
说道,
“怎么会哪?
你要是那两郡的王家,
根本就不会觉得这有什么问题。”
就在王隐还在思考祖逖话里话时,
虞茂走了过来,
说道,
“吆,我当是谁哪?
原来是抄袭我文章,
还不承认,
被我戳破了,
反过来污蔑我的陈郡单家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