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王允之一愣,
旋即说道,
“笑话,
长豫兄,
现在白衣之身,
一介平民,
哪里能命令得了两位太守。”
苏峻看了看刘遐,
刘遐又看了看郗璇,
郗璇只好把王悦的信拿给王允之来看,
王允之简单看完,
见这个茬找不到,
继续说道,
“就算是这样,
也不是你们带兵过江的理由。
你们想干什么?
造反嘛?
还是说报答谁的知遇之恩?”
苏峻说道,
“王公子真是神通广大,
连东宫宴会的的事情,
都知道的一清二楚,
西阳王确实对我有些礼遇,但这次和刘太守一起过江,
实在是凑巧了,
刚好有那么一伙惯匪,
劫掠了临淮、淮陵,
在我和刘太守的配合下,
他们慌不择路,
抢船渡了江,
我们这也不想给大家添麻烦,
自己地界的惯匪,
还是自己办,
脸上才有光。”
王允之点了点头,
问道,
“这么说来,
你们是来剿匪,
不是来造反的?”
苏峻摆了摆手,
说道,
“我二人羁旅归国,
蒙陛下不弃,
才能牧守一方,
心中满是感激,
哪有半点怨愤之心,
更别说什么造反了?
要是想造反,
我和刘太守,
又何必千里归来?”
王允之点了点头,
看了看身后的父亲王舒,
问道,
“北中郎将,
有旨意问你,
你为什么无故调兵入京?”
王舒看了一眼儿子,
说道,
“调兵?
没有的事情,
本官还兼领着少府,
管着皇宫的开销,
这些人都是从徐州流人里,
挑选出来的匠人,
是要送到宫里备用的。”
王允之看着父亲王舒眼皮都不眨一下的胡扯,
以及他口中那些拿着长矛披着甲的匠人,
问道,
“北中郎将,
你这个理由,
为难也太牵强了些,
哪里的匠人还穿戴盔甲,
手持利器。”
王舒白了儿子一眼,
继续编道,
“你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,
这些甲胄兵器,
是打造来给六军更换的,
要是把它们都卸到船上,
没有几十个仆役,
是打理不好的,
而且到了之后,
还得分营装车,
这一来一回的,
都是陛下的钱,
陛下向来节俭,
即便是郑妃身上都没有华彩,
本官这做臣子的,
自然要体会陛下的用心,
能省一点就省一点。”
王允之同样回了父亲一个白眼,
本以为刘苏的剿匪理由就够扯了,
没想到自己父亲的匠人理由更扯,
说道,
“我从西园来,
城里的事情,
已经尘埃落定,
谁要是再想搅弄一下风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