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了?”
孙璠长出一口气,
说道,
“就这?
那些贱人的奴籍,
值这个价钱?
要不然君平兄再加点哪?
我总觉得君平兄吃了大亏。”
孔坦摇了摇头,
说道,
“你的命也没有很值钱。”
孙璠眼睛往鞋底一转,
说道,
“劳烦君平兄动手了,
这奴籍就在鞋里踩着,
我要踩到她们永世不得翻身。”
孔坦眉头一皱,
也不去问他们之间的恩怨,
匕首往鞋上一削,
整个鞋底被斩开,
那几分奴籍在刀尖上被带回。
孔坦贴身藏好,
准备得空了去找人办脱籍还户的事情。
眼神又重新落回孙璠身上,
问道,
“归命侯,
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嘛?”
孙璠摇了摇头,
说道,
“你既然都不杀我了,
我还说那么多干什么?
总要留点什么,
保住我这条狗命吧?”
孔坦收刀入鞘,
说道,
“我是说不动手杀你了,
可没说,
不指派杀手来,
你说,
我把这奴籍往她们面前一摆,
告诉她们,
谁斩下你的头,
就能脱去贱籍,
你说,
会有人来嘛?”
孙璠说道,
“孔君平,
你别忘了,
这里可是廷尉府,
连刘隗那个小人,
都不敢乱来。
何况,
我背后还有西阳王。”
孔坦挖了挖耳朵,
说道,
“实在是不巧,
我和逸少交情不浅,
升堂拜母,
卫夫人是我的干娘,
卫廷尉是我的干爷爷。
你说,
就这种小事,
他老人家,
能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?
再说西阳王,
我刚刚为他办成一件大事,
你说这时候,
我给他把你这个隐患除了,
他会怪我吗?”
孙璠一看硬得没用,
赶紧软了下来,
说道,
“君平兄,
话不能这么讲,
你看,
你想知道什么,
倒是和我讲啊,
我也没说不说啊?”
孔坦点了点头,
说道,
“哎,有这个态度就很好。
不过你刚才不是还说,
你不会出卖朋友吗?”
孙璠脖子一挺,
说道,
“我哪有朋友?
除非君平兄不嫌弃。”
孔坦摆了摆手,
问道,
“我听说,
你有先父一案的证据?”
孙璠说道,
“君平兄这消息也太灵通了吧?
我才刚抓到手里的一张底牌,
君平兄就知道的一清二楚,
方便问一下,
是哪里走露了风声吗?”
孔坦摆了摆手,
说道,
“今天是我审问你,
摆清自己的位置。”
孙璠点了点头,
说道,
“那劳烦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