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逼着咱们出宫去买……”小安子一脸不忿:“明明挨打的是小柱子他们,上面怎么把汤药钱分给了小阳子那一拨人?白白挨了一顿板子,拿不到汤药钱不说,还得咱们自己凑钱出宫买药,哪有这样的道理?”
“小阳子他们是桂公公的人…….”那年长的内侍幽幽叹了一声:“桂公公是什么样的背景?跟皇上从小耍闹到大,擒鳌拜时是皇上亲选的善扑太监,立下许多功勋、简在帝心、颇为受宠,听说桂公公在宫外置办大宅、养着七房妻妾,在宫里还与公主对食,许多人都传他是个假太监,但皇上却始终恩宠予他,就连三公公都得让着三分。”
“小阳子跟着桂公公,自然是鸡犬升天,他要贪了小柱子他们的汤药钱,咱们也只能吃哑巴亏,还得乖乖把银钱奉上,莫说是一点银钱了,便是要小柱子他们的性命,也不过是在桂公公那里耗费一些搬弄是非的功夫而已……”
“这紫禁城里啊,看着规矩多,实际上就两条规矩,要么有银子,要么有关系,关系大于银子,咱们这些家里穷困才阉了进宫求活的,若是找不到背景关系,便是一辈子受苦受累的命…….”那年长的太监转过身来,苦口婆心的朝小安子教诲道:“小安子,奴才和奴才也是不一样的,有些奴才跟着主子风光无限,有些却活得如牛马猪狗一般,你年纪还轻,也机灵善学,别像咱一样在这宫里混了这么多年,还是个洗尿桶的渣滓。”
小安子默然一阵,跟着那年长的内侍一起出了宫,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,忽然摇了摇头,认认真真的说道:“不对,你说的不对,奴才就是奴才,在主子们的眼里不管是风光还是穷病,都只是猪狗牛马而已!
赤潮覆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