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事,就算是傅家和警方联手调查,线索也只会在温启的死上彻底中断,根本影响不到温砚尘分毫。
警方最多只能怀疑温砚尘是幕后黑手。
但温启已死,死无对证,
远在国外的温砚尘只需要一句“不清楚温启所作所为”,就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。
楚绵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枪,抬手压了压头顶的黑色鸭舌帽,转身快步朝着刚才傅蕴和谢安月逃跑的深山方向走去。
想要将温砚尘彻底伏法,只有一个办法。
那就是让谢安月亲口指证,当初是她和温砚尘联手策划了车祸,以及用地西泮害了傅蕴。
同时,傅蕴也必须站出来指认他们两人。
谢安月这种墙头草,为了活命,出卖温砚尘是板上钉钉的事。
可傅蕴......
他会舍得让他爱了那么多年的谢安月去死吗?
暮色渐深,晚上七点多。
茂密的森林里,光线昏暗,天边的火红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暗淡,成了暗调的雾霾蓝。
谢安月扶着肩膀中枪的傅蕴,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杂草丛生的山林里逃窜。
两人都很担心楚绵敌不过温启和黑衣人,担心温启会带人追上来。
所以只能闷着头,拼命地往山林深处跑,不敢停下。
傅蕴的血流得太多了,体力早已耗尽。
他眼前一阵阵发黑,脚下一软,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。
“傅蕴!”
谢安月被带着摔在旁边,她尖叫一声后又爬过去,双手拉着傅蕴的手臂用力想把他扶起来。
继续阅读
可傅蕴太重了,她试了好几次都扶不起来。
“你快起来啊!傅蕴!”
谢安月急得大哭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。
傅蕴虚弱地靠在树干上,看着谢安月哭得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,费力地抬起手,想帮她擦掉眼泪。
可他的手上全是血,这么一抹,反倒把她的脸弄得像个大花猫。
“别、别哭了......”
傅蕴的声音气若游丝,“我跑不动了,没力气了......”
他看着她,眼神里是化不开的悲伤和绝望。
“你自己跑吧安月。”
“不!不要......”
谢安月哭着摇头,死死地抓着他的胳膊,“我走了你怎么办!”
她心里清楚,就算她今天侥幸逃出去了,也逃不过温砚尘的魔爪。
那个男人,一定会派人继续追杀她的。
傅蕴看着她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,心痛得像是要裂开。
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?
明明......
明明说好了要一直在一起,要结婚的。
他捂着不断渗血的肩膀,看着眼前这个他爱到骨子里的女人,惨然一笑。
“如果、如果当初,你没有那么笨,没有选择帮着温砚尘来害我......”
“我们现在,一定已经结婚,或许......连孩子都有了。”
“是你,谢安月,是你亲手毁了这一切。”
谢安月愣住了,哭声也停了。
傅蕴看着她呆滞的模样,又笑了。
“但是,我不怪你。”
“我知道,你就是个坏女人,为了达到目的,为了荣华富贵,你可以抛弃任何人。”
“我只是......只是想不通......”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困惑,“你想要攀附的人,为什么是温砚尘?怎么就,不能是我呢?”
“我们从十八岁就认识了,六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