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,就你眼睛亮,你啥都看得见是吧?你这条舌头如果不会说话就找地方拔了去!真他妈话多,赶紧走!”
保镖沉默地推着轮椅,仿佛刚才只是一只狗在乱叫。
江凡懿胸膛剧烈起伏,残留的亢奋和被戳破隐秘的羞怒交织,让他的呼吸都带着灼热的、不自然的急促。阳光照在身上,却驱不散骨髓里因恐惧和毒品初效带来的诡异冰寒。
轮椅碾过碎石路,发出单调的声响,像在嘲笑他此刻混乱的思绪。彭博那张布满脓疮的狞笑脸、恶臭的气味如同跗骨之蛆,不断的在其脑海与感官中反复冲刺。
不知为何江凡懿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,竟隐隐回味起那令人作呕的药液入喉后,短暂却强烈的、将一切痛苦都隔绝在外的飘飘欲仙感。
仅是一瞬,巨大的恐慌瞬间压过了毒品的迷幻效果,冷汗再次浸透了江凡懿的后背。
自己竟然开始怀念毒品的滋味了?
江凡懿的脑子就像炸开一样隆隆巨响,而后神经质地扫视着周围的花园小径、树丛阴影,那里似乎一直有着无数的人在用无数的目光凝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。
旋即江凡懿一把抓住保镖手腕,“刚才…有没有人经过?”
“没有,江先生!”保镖平静地回答。
“真的吗?”
“真的!”
江凡懿顿时松了口气,而后恶狠狠的对保镖道:“我告诉你啊,今天我来这里的事情,你不能说给任何一个人,你但敢吐露半个字,你就别想在这行干了!”
保镖平静点头,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。
江凡懿愈发的烦躁。
“快!快点推!” 江凡懿声音尖锐,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,“回病房!我有点不舒服!你快点,这速度慢死了,你是属王八的吗?蜗牛都比你爬的快!在这么慢,我就让童玉把你开了。”
保镖依言加快了脚步,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,只是推轮椅的动作更平稳了些。
道不轻言三月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