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生意,但五六月份回来的时候就不再提了,七月初她还回来了一趟,我随口问起,她说是随口说的,没得那回事,但我感觉不像,……”
张建川和周朝先交换了一下眼色,这就和庄红杏说的对得上了,才道:“那她说没说跟谁去当保姆,或者说跟谁跑生意?跑什么生意?”
“我问过,她说还没定,还说不上,没有回答,我也就没深问。”许初蕊摇头。
“那你肯定认得那个人,至少看到过,是哪里的人?”张建川语气不容置疑,径直道:“是不是穿得很时髦像在外边跑的,……”
“我不认识,只远远地看到过一回,好像是……”许初蕊口不择言。
“穿得还可以,不算时髦吧,只是像在外边跑的,反正六月份我看到庄红梅和那个女人关系很密切,像是在商量事情,绝对不是只见过一两回那种关系,我还以为她们是真要出去做啥生意,庄红梅还在我这里借了五十块钱,……”
“你不认得那个女人,至少也有印象,是哪里的?”张建川更关心这个问题,追问道。
“好像是白杆村那边的,挨着白江那边,那边人一般赶场都不走尖山这边,赶白江和东坝,所以我没啥印象,……”许初蕊终于道。
白杆村在尖山乡东北角,紧邻白江镇,距离尖山乡场镇这边比到白江场镇和东坝场镇更远,所以那边老百姓赶场更多去白江和东坝,不走尖山这边。
张建川心中一松。
这一趟总算是没白跑,有了这样一个大概线索。
只要能确定是白杆村的,对标已知的庄红梅同学,再结合那个磨刀匠提到的看到那个女人骑自行车出来的细节,来对标尖山乡嫁到东坝镇高斗、高坪、高原三个村那个年龄阶段的,就能大大缩小范围,甚至直接确定到人了。
心中笃定了许多,张建川语气也转为和缓:“许九妹儿,我感觉你好像还有些话藏着掖着,没说出来,是不是觉得不好说,还是不确定……”
许初蕊犹豫了一阵,最后还是摇头:“其实也没啥了,就是觉得庄红梅那种性格,嘴巴会说得很,不像是能被人骗出去卖了的,虽说她没咋个出过远门,但她比她妹妹还精明,市里边还是去过无数趟的,当时想要躲她男人,找个工作,所以咋个可能被人家哄骗,……,她不骗人就算是不错了,……”
回治安室的路上,张建川就在琢磨许初蕊话中未尽之意。
和那个女人关系很密切,一起商量事情,还故意避开人,这怎么都觉得像是合伙啊?……
在许初蕊那里借了五十块钱,……
虽然没出过远门,但是也还算是有些见识,……
经常跑回娘家来,似乎很通透活泛,甚至精明中夹杂市侩,……
这种种细节加起来,立即就让他想要推翻原来的判断。
这真的是被拐卖了?
总感觉有点儿不对味啊。
马连贵和朱元平听完张建川的介绍,目光落到范猛脸上:“范猛,你什么看法?”
“所长,平哥,建川回来就把情况和我说了,我也觉得有点儿蹊跷,许九妹儿也说庄红梅算是有些见识的,庄红杏也说过她姐没那么容易上当受骗,但表面上看起来又的确像是被拐卖,但从现在这些收集到的细节看,咋感觉这庄红梅像是知情一样喃?”
范猛犹疑不定地提出自己的怀疑:“别是庄红梅觉察了底细,然后就借此机会脱身,摆脱刘永柱一家?”
“庄红梅有这本事,何须借助这些人贩子,自己就完全可以脱身才对。”朱元平摇头,不认同这个观点:“她想自己跑出去,刘永柱家还能拦得住?她每年都在回娘家,刘永柱家也没拦过她,机会多的是。”
“莫不是……”范猛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