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这条路就算不是最优解,起码也是当下最可行的吧?
唐棠心中叹了一口气,喜怒哀乐都系于他一身,自己这是怎么了?
总而言之,自从认识了这个他之后,自己生活就像激起了波澜,鲜活而又富有朝气了,但各种流言和劝诫也是纷至沓来,弄得她烦不胜烦。
领导或明或暗的提醒,同事的善意劝诫,还有一些人的揶揄,她都清楚,可她就是听不进去。
这个男人也是,就不敢勇敢地站出来,和自己一起无视这些?
有时候唐棠都有些生气,想不明白张建川这种姜太公钓鱼——愿者上钩的姿态究竟是什么意思,真当自己离了他,就没有其他朋友不成?
刚走到他们家门口,就看见了张建国出来,对方一愣,随即笑着招呼:“唐棠来了,建川在家,你进去吧。”
“他在?”唐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一听到他在家心情就好了起来:“他在干啥?”
“干啥,瞎忙呗。”张建国笑了起来,“你直接进去吧。”
唐棠也不客气,喊了一声:“建川!”
“啊,唐棠,进来吧,……”张建川手里提着毛笔,他听到了大哥和唐棠的对话,但还放不下来,只能招呼对方进来。
唐棠进去,就看见摆放在张建川面前的一个正方形木板,还有一个木盒子,周围摆满了象棋棋子。
“咦,你这是在做什么?”唐棠走到他身边,好奇地问道。
“没啥,请隔壁钟叔帮我做了一副象棋。”张建川拿起棋盘,笑着道:“怎么样?”
棋盘四方形,楚河汉界四个大字横亘在中间,但更为有趣的是,两边各有一行字,“宜将剩勇追穷寇”,“不可沽名学霸王”。
唐棠惊喜地道:“呀,你还把毛主席的诗词用在象棋上了?”
“呵呵,毛主席的这句诗正好就道出了象棋博弈的精奥所在,一旦展开鏖战,就决不能放松一步,必须要置之死地而后生,彻底将对方击杀,否则敌方一旦缓过气来,可能就是你的末路了。”张建川笑吟吟地道。
唐棠眼睛一亮,“你还会下象棋?”
“还行吧。”张建川随即摇了摇头:“不过没我爸和我哥厉害,我大哥下象棋最有天赋,连我爸都不是他对手,我都在和他说,实在在家里没事儿,干脆去镇上摆残局挣钱算了。”
唐棠笑了起来,她在市里县里街头巷尾也都看到过这种摆残局挣钱的,不过大多是中老年人,谁年纪轻轻干这个?
“摆象棋残局挣钱?你可真想得出来。”
“那有啥,我哥面浅,不好意思,要以我说,挣钱填饱肚子最重要,我也就是没那本事,现在还能吃一碗饭,人真的到了无路可走的时候,只要不不犯法,有啥不可以?”张建川淡淡地道:“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儿不值当,嗯,当然,当你具备了足够实力,面子自然会飞到你脸上来的。”
唐棠嘟起嘴,“诡辩!你敢说你摆残局不算赌博,不算诈骗?”
“摆残局挣钱肯定是开玩笑,我只是打个比方,比如收废品,摆摊子,蹬三轮,都可以挣钱嘛。”张建川摊摊手:“摆残局你要先给人家说明,以棋会友,就是表演赛,挣个表演费,不要押注,不要欺骗人家,那就不算违法。”
“你这还不是诡辩?”
唐棠其实很喜欢和张建川斗嘴,觉得心情一下子就畅快许多了,而且仔细一想,对方所言并非毫无道理。
成天窝在家里饿肚子了,还要碍于面子不肯出去挣钱,而且是合理合法挣钱,这说得过去么?
张建川笑了:“好好好,就算是诡辩吧,肯定还是有些道理的,对不对?”
双手拿起做得挺精致的象棋盒子,唐棠正在打量,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