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处耘再止不住泪水,他头上、脸上、身上还滴着水,狼狈不堪,站也站不稳,仓惶无助,仿佛回到了父亡母弃的少时,无亲无故,身边唯有裴继安一人。 他心中大恸,索性放声大哭,以手捂脸,叫道:“三哥!三哥!我没有娘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