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事了,妈妈在,妈妈在……”
弗农这时也冲了过来,领带歪到一边,额上青筋像蚯蚓般蠕动。
他一把将达力接过去,胖男孩立刻“哇”地哭出声,眼泪鼻涕糊了父亲一肩膀。
工作人员连连鞠躬,领头的主管脸色比墙灰还白:“德思礼先生、太太,我们一定会负责到底,医院检查费用全部承担,另外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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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话没说完,佩妮猛地抬头,眼里燃着母狮般的火:“负责?你们差点让我的孩子被蛇吞了!”
她指向原本该是防爆玻璃的位置,那里只剩一圈整齐的金属卡槽,像被某种利器齐齐割走,“玻璃呢?我进来的时候还明明有!”
主管也一脸懵,转头冲对讲机吼:“监控室!回放半小时前的录像!”
对讲机里沙沙几声,传来同样困惑的声音:“主管,录像里……玻璃自己‘蒸发’了,一帧里还在,下一帧就空了,没有爆破、没有裂纹,就像被隐形人整块搬走。”
空气瞬间凝固,几个员工面面相觑,有人低声嘀咕:“该不会又跟那东西有关吧……”
主管立刻狠瞪他一眼,转头对佩妮挤出职业微笑:“太太,警方和园方会联合调查,无论是设备故障还是人为破坏,我们一定给您交代。
现在请先带孩子们去做全面检查,车子已安排在侧门,所有费用清单直接寄到公司。”
弗农一边轻拍达力的背,一边用另一只手护住温柔,声音低沉得像滚雷:“最好如此,如果我孩子留下任何心理阴影,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‘钻头式’赔偿。”
佩妮深吸一口气,把温柔往怀里又拢了拢,冷冷扫视了一圈爬虫馆:昏黄的射灯下,那条巨蟒已被装进黑色拉链袋,只露出一截毫无生气的尾巴;玻璃碎屑在脚下咯吱作响,像无声的警钟。
她最后丢下一句话:“我希望你们明白,不是每句‘对不起’都能换来‘没关系’。”说罢,搂着孩子,头也不回地朝出口走去
夜色像一块湿冷的抹布,盖在女贞路4号屋顶。客厅灯光从门缝里切进来,哈利缩在窄小的储物间里,耳边还回荡着佩妮尖锐的嗓音:“怪胎!”
他蜷起膝盖,把脸埋进旧毛毯,试图屏蔽隔壁达力炫耀新玩具的笑声。
门锁“咔哒”一声轻响,哈利警觉地抬头——温柔抱着一块用纸巾包好的奶油小蛋糕,踮着脚尖挤进来,淡金色的长发上还沾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。
“快吃,”她小声说,把蛋糕塞进他手里,“我偷偷留的,妈妈没发现。”哈利鼻尖一酸,蛋糕甜腻的香气混着储物间淡淡的霉味,竟成了此刻最温暖的慰藉。
温柔眨眨眼,伸出食指抵在唇边:“别担心,玻璃的事……我相信不是你。”
哈利把最后一口奶油抿进嘴里,纸托被捏成小小一团。他抬手抹了抹眼角,心里像被热水袋熨过,暖得发胀,却又酸得发疼。
“谢谢你,柔柔,你真好。”他声音低哑,却带着笑。
温柔立刻把下巴一扬,从鼻子里哼出一声:“少自作多情!我才不是特地给你,我——我要减肥,懂吗?顺手丢掉不如喂你。”
她故意把“喂”字咬得重重的,像给小猫投食。哈利瞧着她灯影下细得几乎能一手环住的腕子,忍不住皱眉:“你这么瘦减什么肥?再减就只剩头发了!”
话一出口,他想起医院里温柔被蛇尾扫到时苍白的脸,胸口那股火“噌”地蹿高,“肯定是有人背后说闲话!要是让我逮着,我指定撕烂他的嘴!”
他挥了挥拳头,小隔间里顿时尘土飞扬。温柔被他突如其来的护短吓得一愣,随即别过脸,耳尖却悄悄红了:“谁要你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