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都的状况出现了。
“丞相!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?”
丞相府,正堂。
跪坐于锦垫上的王粲,看到姗姗来迟的曹操,在曹操刚撩袍落座之际,便立即俯身叩首,声音微颤且有急切的说道。
“仲宣何故如此?”
曹操生疑的看向王粲,对王粲说了句,随即朝典韦看去,冷哼道:“可是丞相府有人对仲宣有刁难?!”
“明公,末将不知。”
典韦抱拳低首,神色肃然。
“嗯?”
见典韦如此,曹操眉头皱的更紧,正要出言斥责时,王粲猛然抬首,眉宇间透着慌张说道:“丞相,无人对粲有刁难,粲此来是…是……”
可说着,王粲却犹豫起来。
他不知这话讲出,会对他带来什么影响。
但发生那样的事,他要是什么都不做,对他自己,对山阳王氏的影响,就太大太大了。
“仲宣无需这般,有何事慢慢讲。”
曹操露出平和的表情,伸手对王粲示意道。
“粲谢过丞相。”
曹操的话,让王粲内心稍稍安定。
作为随蔡瑁、蒯越一行同赴许都的,王粲初至许都就立稳了脚跟,这主要得益于其出众的才学,跟其家世没有太大关联,嗯,也就是太尉王龚曾孙、司空王畅之孙,大将军何进长史王谦之子……
山阳王氏乃两世三公,门第显赫,虽说历经乱世,底蕴不比昔日了,但名望仍在,这使不管到哪儿,王粲都能得几分礼遇。
而在东汉诸州各郡国中,类似这样的还不少。
这也是为何曹昂当初入主荆州时,对围绕刘表而聚的山阳一脉,没有采取过激手段的原因之一。
扬威,立规矩是要做的,不做,在地方根基是不牢靠的。
但也要考虑影响。
尤其是那个时候,其父曹操凭借讨袁之战,巩固了在朝的地位与权势,树立起了名望与威仪,正是需要收揽人心、安定四方之时,如果因一时之威而失士族之心,恐非明策。
更别提在那个时候,曹操还趁势把陈王宠在陈国的兵马吞并了,把陈王宠架到许都去了,这还是引发一些风波及争议的。
在此等背景下,曹昂领兵攻打刘表,是以大义行的征伐之事,且伐荆一役还震惊不少群体,但是吧,有些事还是要讲究分寸。
这也是为何把蔡瑁、蒯越为首的荆北旧派,王凯、张允、王粲为主的山阳一脉,短暂安抚后就送去许都了。
襄阳池子太小,容不下这么多,许都池子大,海纳百川嘛。
王粲深吸一口气,终于开口:“丞相,粲的族兄在北军任职,不知为何,就被荡寇将军黄汉升给派遣兵卒扣押了。”
王粲努力的组织着语言,尽量将这件事不与曹昂牵扯到一起,只道是曹昂不知情下,其麾下杂号将军黄忠擅自行动。
该来的终是会来啊。
曹操神色微凝,打量着如此谨慎的王粲,尽管他心里很清亮,但却要装作不知的,听王粲讲述这些。
因为除却王粲的家世外,其才华已在许都传开,更有甚者使其与孔融、陈琳、徐干、阮瑀、应玚、刘桢并提,这七位在士林间的名气很大,常有朝中公卿,名士大儒设宴相邀,影响力还是不小的。
作为当朝丞相,需要关注的不止是天下,庙堂,军队等事务,更需留意士林清议,毕竟这是主流所在。
论起来,曹操在才学方面,那也是有一定影响的,特别是其所创诗律,引得不少人传播,这带来的影响不小。
“竟有这等事!!”
曹操冷哼一声,拍案说道: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!!”
见曹操动怒,王粲心头加快不少,神情紧张的抬头,本想出言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