释些什么,却不想曹操根本没看自己,看的却是典韦。
“这竖子又在折腾什么!!!”
曹操怒目圆睁道:“陛下叫他统领南北两军,为何会出现这等事!!”
“回丞相,末将不知。”
典韦抱拳回道,但在说话时,带有狠辣的目光,瞥向了王粲,好巧不巧的,却被王粲给看到了。
这让王粲稍缓的心情立时又紧绷起来。
典韦是何许人,别说是许都,天下谁人不知,谁人不晓?
这可是员猛将啊,是曹操最信任的宿将,素以忠勇刚烈着称,行事向来雷厉风行、不留情面,哪怕是曹氏、夏侯两族将校,见了其都要客客气气的。
夏侯惇脾性怎样?
暴烈如火。
跟曹操相处时很随意,甚至在一些场合下,曹操本人都说了,叫其唤自己表字,足见曹操对其有多看重。
但早先在许都时,跟典韦碰面,那都是带有几分尊重的。
这要是叫典韦记恨上自己,那岂不是后患无穷?王粲手心渗出冷汗,指尖微微发颤。他强自镇定,垂首不敢与典韦对视。
堂内气氛陡然急变。
“汝是干什么吃的!!”
可曹操接下来的话,却叫王粲坐不住了,“去,即刻把那竖子给某叫来,某倒是要看看他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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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丞相!!”
王粲难掩心头惊骇,俯身朝曹操行参拜大礼,“粲绝无此意,此事跟冠军侯断无任何干系。”
得罪一个典韦,王粲都承受不住。
这要是把曹昂得罪了,他更承受不住。
毕竟在襄阳时,王粲是领教过曹昂的手段的,其是客客气气的,但其所做之事,却叫王粲终身难忘。
更别提曹昂坐镇襄阳,凭一己之力凝聚荆豫徐扬交五州,更在这前后击败一个个强敌,那名气早就传遍天下了。
虽说现在是归许了,从节制五州军政,变成了持节督两州军政,可谁敢因此就小觑曹昂啊。
背地里算计,那是背地里的事儿。
终是上不得台面的。
在朝堂之上,谁敢跟曹昂直接撕破脸?
真发生这种事,都无需曹昂出面,自会有人站出来与之相斗的。
“哎,仲宣这是干什么。”
曹操语气微顿,撩袍向前探身,对惊恐不已的王粲说道:“有什么话,只管对某说就是,若其中有什么冤屈,某定会为仲宣做主的,断然不会徇私的,哪怕是某的儿子!!”
曹操不说这话还好,说了这话,王粲双腿只觉得发软。
这一刹,王粲后悔了。
他后悔自己不该来丞相府。
“丞相……”
王粲抬起头,手颤抖着朝曹操行礼。
“这样。”
见王粲如此,曹操微微一笑,对王粲说道:“某命虎卫护送仲宣前去卫将军府,有什么直接问那竖子就是,真要其跋扈无礼,仲宣来告于某,届时某定会为仲宣做主的,可好?”
“不,不……”
王粲结巴起来。
得到眼神示意的典韦,冷着脸转身朝王粲走来,每一步都似重锤敲在王粲心上。典韦声如闷雷,伸手对王粲说道:“王君,请吧,末将为王君挑选人手!”
讲这些话时,典韦是字字咬着牙关吐出的,这让王粲感到如坠冰窟,寒意从脊背蔓延至全身。
他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,仿佛喉咙被铁钳扼住。
想对曹操说些什么,但典韦挡在身前,视线被彻底挡住,他甚至不知曹操此时到底是何神情。
在这等气氛下,王粲哪里还好说别的,在典韦注视下颤抖着起身,一步三回首的走着,直到离开了正堂。
曹操身倚凭几,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