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羕把目光又转到刁协身上,
问道,
“既然是你说的,
那你就在这里指出来吧。”
刁协无奈,只好把孔坦指了出来。
孔坦也被带到了两架步辇之前。
王导抢先问道,
“原来是君平啊,
刁仆射说你喧哗造谣,
我且问你,
你有没有喧哗失礼?”
孔坦摇了摇头,说道,
“骠骑将军,这里是台阁,
下官又是尚书郎,
自然不会大声喧哗,
下官刚才只是,
和王秘书郎交流一下看法,
并没有影响到他人。
大人不信的话,
可以现场抽问,
如果除了我们四个人,
还有刚才的谢庙令,
再有一个人听到了我二人的谈话,
就算下官失礼喧哗了。”
王导点了点头,说道,
“那就派人问一问吧?”
两边都派人去一一询问,
结果问了一圈回来,
发现根本没有其他人再听到,
反倒是大家都听到刚才刁协说得什么造谣舞弊。
王导看到这个反馈后,
点了点头,说道,
“这么看来,
喧哗失礼的反倒是刁仆射了,
这不应该啊,
刁仆射作为尚书台的上官,
应该是律己率下,
这样吧,
念在刁仆射是初犯,
就自请罚俸一年吧,
太保看如何?”
司马羕可是个老机灵鬼,
一看咬不住王导,
立刻就把刁协给卖了个干净,
说道,
“茂弘这个主意好,
既给刁仆射保全了面子,
还又给百官起了警示。
既然无人喧哗,
那刁仆射就来说说孔坦造了什么谣吧?”
两句话,
刁协就义务打工一年,
这怎么能甘心哪,
本来只是想教训一下孔坦,
让他知道尚书台,
谁得规矩才是规矩,
现在看来只能是鱼死网破了,
说道,
“下官谢过二位大人,
这孔君平,
造谣说策试不公平,
说尚书台没给逸少准备策试题目,
就让他得了第一名。”
王导早就听说了,
尚书台要这么恶心他一次,
这才赶了过来。
甚至这风都吹到西阳王那里,
不得不说,尚书台的风很大,
吹得消息,哪哪都是,
只要他们自己觉得是绝密。
王导一听果然是吃瓜保熟,
直接跳过了原被告,
问向王羲之,
“逸少,你来说,
今天的策试,
真的一道题目都没有给你吗?”
王羲之摇了摇头,说道,
“下官也疑惑,
从头到尾,
下官只是和谢庙令闲聊了几句,
没见到什么策试。
孔君平的猜测,
也是下官的困惑。”
王导问了第一句,
第二句自然该西阳王问了,
司马羕看着王羲之,
又想到他们家那些门客被杀绝的惨状,
说道,
“你说尚书台没有给你安排策试,
可有凭据?”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