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雄少年哪,
我是腿脚不灵便了,
你看这才赶了几天路,
腰酸背疼,
这人到了中年啊,
上有高堂、下有儿孙,
实在是无心无力,
此间事情已了,
我这就回会稽老家,
做个逍遥酒夫,
你们二人,
要是得了闲,
可要来看我。
至于我那些乡亲嘛,
他们倒是看什么也新鲜,
还要在乌程叨扰几日,
就请二人多多照拂了。”
虞潭说完了话、饮完了酒,
也从席间离去,
这一口气就追出去十几里,
总算是把顾飏给追上。
顾飏看到虞潭一人前来,
回马问道,
“虞宗正就算要回家,
也不急于这一时吧?”
虞潭摆了摆手,
说道,
“我辞官挂印,
就是嫌京城的算计太多,
一不小心,
就踩入别人的局中,
身不由己。
可到了你这乌程才发现,
这里也是虎踞龙盘,
好生了得,
我要是再不赶紧走,
只怕就无缘见南山了。
倒是顾令,
不是应该等到新任县令到任,
交接之后,再离开的嘛?”
顾飏叹了口气,
说道,
“宗正大人想必也看到了,
那布庄外的流民,
来得太不正常,
地上到处都是碗里挑出来的糙梗,
这真要是流民,
我脑袋拧下来给他们当凳子坐。”
虞潭点了点头,
说道,
“这些世子们的火候还是不到,
看来,
这京城的火,
是要先烧到乌程了。”
顾飏笑了笑,
说道,
“那我还不赶紧跑,
我们顾家这些年来,
两头受气,
南南北北的士人,
都对顾家不满,
这时候要是还站在风口里,
还不被人给乘机掐死?
倒是宗正大人,
现在正是火中取栗的好时候,
大人既然来都来了,
不取一些回去,
不就白来了?”
虞潭笑了笑,
说道,
“我不取,不就是取了嘛?”
顾飏想了想,
竖起了大拇指,
说道,
“大人果然高明,
要不然能在京城漩涡中全身而退。”
虞潭摆了摆手,
说道,
“咱们就不用相互吹捧了,
我一路追赶也不是来听恭维的。”
顾飏又问道,
“那大人有什么指教?”
虞潭摆了摆手,
说道,
“指教不敢当,
太山太守这个事,
我是越想越不对劲,
你说就这一个县令,
你花了多少功夫,
才在西园里磨来的?
怎么转眼间,
他们就大方了起来?”
顾飏愣在原地,
问道,
“那大人的意思是?”
虞潭说道,
“这太山太守的事情,
也不是一两天了,
现在突然提起,
只